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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紧双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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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祷绝不是一件轻易的事。它需要你与另一个人建立一个心灵紧密相交的关系,让他进入你心灵深处,向你倾诉、触摸你脆弱的心田及认识那躲藏着的你。你何时才愿意建立这种关系呢?或许你会让别人闯进你心扉向你诉说一番,触摸一下;但是若果让他进入塑造你生命的隐密处时,那是一件既感到危险又触发你自卫的事呢!

人抗拒祈祷就正像他抗拒舒展紧握的双拳一样。这个比喻勾划出,一个人由于渴望依靠自己和压抑恐惧而引起的紧张情绪。一位被带到精神科治疗中心的老妇正好是这种心态的实例。她举止狂莽,不停地胡乱舞动屋内的对象,令旁人都感到惶恐,逼使医生把她与一切对象隔离,但她却把一个小钱币紧握在手,要由两位男士才能张开她的拳头。她紧握钱币,好像失掉它便会同时丧失自己一样。如果连她仅有的都被夺去,她便一无所有,也失却一切生存的价值和意义了。这正是她所恐惧的。

首次探索单凭信心祷告的人,必须舒展他紧握的双拳,和放弃他手中的最后一个钱币。又有谁愿意依样付诸行动呢?当你第一次尝试如此祈祷,你通常会有一个痛苦的经历。因为你发现你不愿意交付一切,你会紧紧抓着你所熟习的一切,包括那些你并不引以为荣的。你发现你会对自己说:「我就是这般模样;虽然我也希望能有所改变,但还不是现在呢!就是这般模样,因此将来亦会是如此!」当你这样说,其实你已失却你对生命会有所改变的信念,也让这样的一个希望在你身边悄悄地溜走了!因为你没有勇气面对自己。你不敢向自己的经历和它们所牵动的情感提出质疑;而你就让事情的终局捆锁着自己罢了!你宁愿紧紧怀抱着惋惜的过往,而不愿意冒险投靠一个崭新的未来;所以你就让你双手握满了小钱币,就是那些你既不愿意放弃而又冷又黏手的小钱币。

你仍因那女孩对你的施予毫不表示感激而苦恼;仍因那家伙的薪酬比你高而嫉妒;仍想向那个不敬重你的人报复;仍因收不到信件而失望;并仍因你走过那女子身边时她没有向你微笑而含怒。在这些情绪起伏中,你依样生活下去,你毫不理会它们,好像它们从未曾打扰过你似的。直至那一刻你想为此而祷告时,你才 发觉每一种情绪都重新在你心内涌现:苦恼、仇恨、嫉妒、失望及报复的念头。你发现它们不单仍存在你心内,你其实是把它们紧握在手里,正好像你惧怕失去的财宝一样。你重新咀嚼这些往日的苦涩味;好像你不能失去它们似的;又好像你如果放弃它们,你就会同时失却自己一样。

因此当你想祷告时,第一个你应反问自己的问题是:「我如何能张开我紧握的双手呢?」当然这决不可能是透过暴力,也不应该是一个强逼性的抉择。或许你可以从天使对惊惧的牧羊人所说的话,正如复活的主对祂的门徒所说的话:「不要惧怕!」得到一些启迪。你不要惧怕向祂展示你那又冷又黏手的小钱币,因为你能藉它换回来的,其实是那么微不足道呢!你不要惧怕向那以爱显明自己的,表达你的仇恨、伤痛和失望。就算你察觉你值得向祂展示的是那么微小,也不要惧怕,就让祂看清楚你的真我吧!你发现你原来不断在美化自己、隐藏一切污点或腐败、更打理出一条看似清洁无瑕的「心径」,企图蒙骗别人;但这只是在强逼和受压抑的情况下所产生的虚假现象,而且这亦会耗尽你的精力,并使祷告变成苦痛。

当你敢于抛开和舍弃你心中的某些恐惧时,你的双手会舒展,你的手掌也会张开,恰似期待着有所领受似的。当然,在你双手完全打开和肌肉完全松弛之前,你必须忍耐一下。

你几乎不可能长久地全然持久这种松弛的心态,因为在一个紧握的拳头背后隐藏着另一个拳头,并且这种挣扎的历程似乎是无止境似的;在你生命中所发生许许多多的事情,导至这些拳头不止息地涌现......甚至在未来的任何一个时刻,或在早晨,或在晚间,你可能会再次因着恐惧而紧握你的双手。

有人会对你说:「你必须饶恕你自己。」但这却是一件不可行的事。你只可坦然无惧地张开你的双手,让另一个人吹散你的罪疚思绪。或许那并不是一个又冷又黏手的钱币,而只是些轻风可吹散的尘垢,再剩下的不过是一点会心微笑。继而,你感受到一点点从未享有过的自由,祷告也因而成为一种喜乐,并且你能适然地响应周围的世界和人物。这样祷告会变为一件毫不费力、令人得激励和生机、或感觉平和及宁静的事;然后你在祷告的时刻认识到那份喜乐和谦卑,更开始去思虑一件事──祷告就是生活!

文摘自《亲爱主,牵我手》


来源:宇宙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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