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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德生远涉重洋 恩流中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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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濠光

在马礼逊逝世前两年,戴德生(James Hudson Taylor)在英国约克郡诞生了,那天是1832年五月廿一日,二十二年后的三月一日,戴德生到达上海,开始他长达51年在中国的服侍。

受麦都思和郭实腊影响

从戴德生的曾祖父到他父亲,三代都是循道会的会友。他父亲是个药剂师和牧师,在他小时候已把他奉献做宣教士,只是没有告诉他,直至他长大蒙召后。十七岁那年,戴德生读了福音单张而悔改,年底读了麦都思的《中国》后便蒙召要到中国宣教。他开始学医,并修读中文、希腊文、希伯来文和拉丁文。1851年,戴德生到伦敦最脏乱的地区传道,操练信心。1853年,英国宣教士们因著太平天国的战争,以为中国会全面向基督教开放,加上郭实腊,在各地讲到在中国宣教的机会,并成立了中国布道会(China Evangelization Society)。由于伦敦传道会拒绝了戴德生的申请,他就转投中国布道会,未毕业便于1853年九月十九日起程前来中国。

没有人知道他来中国,戴德生老远从英国来到上海,没有人接船,没有住处。陌生地方,语言不通,不只如此,太平军正进攻上海,城外正在兵荒马乱。戴德生向英国领事问及几位西方宣教士,最后知道麦都思的地址,就住在他那里。

宣教非去中国化 乃是基督化

戴德生并没有从中国布道会得到任何指引,也没有甚么宣教策略,差会更没有替他开路,连本身的经济有时也感拮据。戴德生只有自订规矩,他想出其中一个规矩,就是穿著要像中国人,令其它英国宣教士颇为侧目。戴德生认为穿唐装是必须的,为要住在华人当中,保持沟通无阻,克服偏见,赢得尊重和信任,给华人信徒留下榜样。这不只在服饰上,也要在生活习惯上。他觉得礼拜堂的西式建筑,连带其外国的宗教气氛,足以阻碍真理在中国人之中的传播。基督教为何要有西方色彩,神的话语没有这样规定。他认为宣教的目的不是去中国化,乃是要基督化。

宣教士是随著商人和军人进入中国的,连马礼逊也要受雇于东印度公司做翻译,这种裙带关系很难分开。1858年及1860年先后两次的英法联军之役,清廷战败,签定了天津条约和北京条约,条约中亦有传教条款,准许宣教士进入内地,租买田地,建立教堂。事实摆在眼前,古老的中国正受到欧洲船坚炮利的凌辱,而欧洲人又把基督教带入中国。中国正被「基督教」的英帝国变为殖民地。

戴德生正面对这样的时局,不平等条约开了宣教的门,却封闭了中国人的心。他希望依从中国人的生活习惯会破除殖民主义的思维。戴德生于头六年在上海、汕头和宁波工作,学习语言,翻译圣经,甚至承办医院。期间他脱离中国布道会,成为独立的宣教士。

结婚成家 成立内地会

戴德生于1858年在宁波与戴尔牧师的女儿马利亚(Maria Jane Dyer)结婚。戴尔(Samuel Dyer)是伦敦传道会派往马六甲的宣教士,一直在马来亚和新加坡传道,直至1843年才来中国,预算往福州宣教。他首先到香港参加伦敦传道会的会议,怎知不久便和马儒翰一样患病,在澳门病故,葬在马礼逊和马儒翰旁边。他的妻子后来改嫁,三年后也在槟城逝世,遗下三名孤儿。戴尔的女儿继承父亲的遗志,往中国宣教,在宁波Mary Ann Aldersey女宣教士主理的女子学校服侍。戴德生就在宁波邂逅马利亚。二人成婚后,先后诞下八名子女。

戴德生于1860年回英国前,写信给他妹妹戴贺美(Amelia)说:「假如我有千镑英金,中国可以全数支取;假如我有千条性命,从不留下一条不给中国。」戴德生在英国调理身体,同时分享中国宣教异象。他于1865年成立中国内地会,不用一年便招募了廿四位新宣教士。戴德生从不募款,同工没有固定薪水,只有大家平均分配。戴德生的名言如此说:「神的工作按神的方式去做,就不会缺少神的供应。」内地会接纳的宣教士来自不同国家和不同宗派,也有单身及已婚的女宣教士,戴德生规定他们都要穿唐装,在当时来说是颇为激进的。

扬州教案 殃及内地会

1866年有十六位宣教士随戴德生去中国,进入内地宣教。两年后,戴德生在扬州开拓福音事工,但当地排外情绪高涨,发生了著名的「扬州教案」。教案起因是由于恶意的谣言引起的,说传教士(天主教传教士比内地会早到扬州)收集婴儿,用他们的肢体和器官制药。其实是传教士常常出于爱心收容孤儿和弃婴,而那些孤儿和弃婴有很多本已身体虚弱,甚至患有不治之症,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,死亡率必然高一些。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孤儿院里常有小孩死亡被埋葬,由于对外国人的偏见,就认定他们在虐杀婴孩。再加上一些排外情绪很重的士绅和官员的怂恿,便发生了暴民围攻内地会驻当地的事件,致使戴德生和他太太等多人被打伤。戴德生一直求助于扬州知府,没有向英领事求救,但由于有外国人受到攻击,引来英国军舰的介入。此次暴乱,内地会虽有损失,但戴德生不要赔偿。年底戴德生重临扬州,多人归主。

中年丧偶 翌年续弦

扬州教案发生时,暴徒火烧戴德生的住宅,戴师母跳楼逃生。经此重创,身体一直衰弱。1870年七月,师母再诞下一子,由于缺奶水而于两周后夭折,师母亦于数日后患肺病离世。戴德生38岁中年丧妻,打击沉重,健康日差,不得已回英休息。翌年年底再婚,妻士是内地会女宣教士福亭珍妮(Jane Elizabeth Faulding),她自1866年已在中国服侍。一年后他们回到中国,但两年后戴德生在内河船上跌了一交,伤及脊椎,要回伦敦休养。卧床期间,戴德生写作,呼吁招收十八位新同工,结果1876年回中国时,就有十八位新宣教士同行。在英国期间,戴德生影响了剑桥板球员Charles Studd,他是剑桥七杰的成员之一,日后前往中国宣教。

中国内地会发展成了最大的差会,到1881年已有一百位宣教士,到戴德生于1905年离世时,已有205个宣教点,849位宣教士,中国信徒约有十二万五千人。

拳匪之乱 拒绝赔偿

在1900年义和团之乱时,中国内地会也损失惨重,有58名宣教士殉道,还有21名儿童被杀。戴德生当时在瑞士养病,消息令他悲痛莫名。八国联军打败清廷,定下北京条约,设立庚子赔款,其中有赔给内地会的,但内地会拒绝赔偿。此举不只感动了中国人,也受到英国外交部的称许,著令北京英使馆捐二百英镑给内地会。内地会的牺牲比外交条约更易打开了中国人的心,戴德生也因而名垂青史。

事奉主到最后一天

戴德生晚年健康日差,与妻子在瑞士休养。他于1902年十一月交棒给何斯德(D. E. Hoste),由他带领内地会。两年后,妻子患癌病逝,戴德生于1905年回到中国。这是他第十一次进入中国,也是最后一次。他造访扬州和镇江等城市,于六月三日在长沙。他上午讲道,下午参加茶会,之后回房躺在床上阅读信函。他突然喘了几口气便停止呼吸,安息主怀。按他的遗愿,葬于镇江元配与四个夭折儿女的墓旁。该墓于文化大革命被毁,但墓的石碑却留在博物馆仓库中,戴德生后人戴绍曾牧师(James Hudson Taylor III)找回墓的石碑,于1999年重新竖立。2003年十二月,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了戴德生的自传《带著爱来中国》。前年为戴德生逝世一百周年,镇江福音堂内设有戴德生纪念堂,及立碑记念。

世世代代事主爱华人

戴德生的后人都在服侍华人,第二代是戴存仁,第三代是戴永冕,第四代是戴绍曾,第五代是戴继宗。戴继宗娶了一位台湾姊妹柯悦敏为妻,是戴氏家族内第一位华人,已诞下第六代的儿女。


来源: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基督教神州网
最后编辑quanyuan 最后编辑于 2009-12-02 20:44: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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