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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妈白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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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傅尔慈

      干妈是我给加上的称呼,美国有教父、教母(God father & God mother) 的 传统,但是没有干爹、干妈的习俗。白琦和她先生史丹并不是我先生的教父母,却好像是先生和小姑的延伸家庭,是他们第二对父母一般。在婚礼前拜见家人时,我第一次见到史丹和白琦。他们两人都热情豪爽,所到之处充满了阳光与欢笑。他们比公婆要年长几岁,看来反倒年轻些。当被提及好似先生和小姑第二对父母时,他们呵呵笑著说:他们收养了我们。

      原来,三十多年前史丹和白琦搬到这一片环湖住宅区之后,印了传单给社区孩子们,说他们有很多儿童读物,欢迎借阅。先生和小姑这两个书虫就常往他们家跑,带回很多精致的童书。婆婆似乎没有看见那传单,好几次问他们这些书那来的,总回答说是社区里图书馆女士(Library Lady) 家借来的。一头雾水的婆婆想:我得见见这位图书馆女士,从此二家成了好朋友。随著时间流逝,其他孩子渐渐淡去,先生、小姑却和他们发展出亲如家人的关係。每年感恩节周末,他们四人一起去砍一棵圣诞树,在外面吃顿饭,然后一起把树在干妈客厅里竖起来。我有幸参与二、三次这个传统,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窗,遴遴湖光由各个角度与屋里青郁的苍松和温馨的气氛彼此映照,实在是难忘的回忆。

      白琦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安全,自然而然地会信任她,和她分享许多喜怒哀乐。难怪先生及小姑成长过程中,遇到似乎连父母都帮不上忙的情况,他们会去找白琦。史丹是企业(公司法)律师。白琦是浸信会按立的牧师,有二个博士学位:教育及属灵导引,她任教神学院多年,也曾应美国海军之邀,协助培训军牧。认识百琦越久,越觉得她实在是一个极大的宝藏,不是因著她的知识和学位,而是由她生命深处自然涌流出来的喜乐安隐,以及不断对周围人散发出来的欢迎和接纳。她带领我认识,赞叹,并享受神的多元化和祂亳无止境的丰富。她极其享受生活里每一点、每一滴。她常说:上帝无处不在!

      刚结婚的那几年,正如每对新婚夫妻一样,要经历磨合期,我们的有点不一样,因为上帝被扯进来。不只是扯进来,衪根本就是主角,因此我们的磨合期是名符其实的宗教战争,而且是内战。先生从小和父母、祖父母在圣公会长大,大学就读路德宗辨的住宿学校。圣公会和路德会都是传统保守,聚会形式中礼仪繁杂的宗派。套句先生的描述:在更正教 (又称基督教,有别於天主教) 中最接近天主教的大概就是圣公会和路德会了。而我从小被神由一个完全不信的家庭中拯救出来,因著求学过程中数次迁移,受到许多不同宗派的熏陶,如拿撒勒人会、浸信会、循理会,和卫理会 (又称美以美会) ,以及不分宗派的学生团契和海外华人教会。我的教会生活经验偏重圣经教导及与神建立个人关係,敬拜及聚会形式也比较活泼。

      二个在教会中待了二、三十年的人,那时都不想和基督徒结婚,理由是对教会失望。现在回想,是因为自己生命粗糙,只看到别人不好的地方,却看不到其实自己有更多该改善的缺失。更何况圣经早说得清清楚楚: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。因此在人的身上求寄託,不论教会内外,失望的机率都是很大的。那时我们俩,一个拒绝上教会,一个说要嫁个会赚钱的非基督徒。然而神根本不理会我们耍的小孩子脾气,照著祂的计划让我们跨越美洲大陆而凑到一起。毕竟和神打交道几十年了,使性子是一回事,发现事情不太寻常时,又不约而同去问衪:是不是这一个?祂对我们分别都说:“是。”,因此三个月之内我们就决定结婚,决定依圣公会传统举办教堂婚礼,包括三段读经、宣誓、牧师证道和领圣餐。婚后一起在圣公会聚会,日子开始有趣起来. . .  聚会的每一步骤,包括祷告,都是早已印好,流传数百年的。一切只要照本宣科、行礼如仪即可。这对我而言是痛苦的,每次做礼拜,我期待和我的好朋友耶穌相遇。待一切仪式结束,我才发现,竟然连一个发自我心底的祷告,都没机会和祂说。因此先生和我之间第一场战争就是“人可不可能和神有亲密的个人关係?那样是不是冒犯神?” 

      要找到两人都喜欢的诗歌来“琴瑟和鸣” 也不是件容易事。1960 年代的诗歌,我称之为老诗歌,我先生说一点也不老,有些他还从没唱过,巴哈写的圣诗才是老诗歌。由这两点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们常常在祷告里问神:“我当初问了好几遍是不是这一个?难道全都听错了吗?这样捉弄我们很好玩吗?”  战争的高峰是有一天我们说出:我若早知道你是宗教狂/形式主义,我绝不会娶/嫁你!吊诡的是,虽然我们因著上帝而吵架,衪的教训却是一直遵守的,比如“不可含怒到曰落”、“神配合的,人不可分开” 等等。

      “圣战” 仍在进行,神却什么也不说、什么也不做。在低谷中,我想到了德高望重的白琦牧师。我将当初求问神是否应该结婚的过程与她分享,讲得巨细靡遗,并不时地问:我当时听错了吗?我也告诉她我们在与上帝有关事务上,存有极大的差距,并且我看不出神安排这个婚姻有什么美好旨意,也不太清楚该怎么办。我知道即使先生也求助於白琦,我也不会由她那儿听到什么,但是我期望由这位属灵长辈口中得到一些指点。在中国圈子的经验,不管教会内外,长辈总是很乐意提供晚辈长篇累牍的指导,毕竟他们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。而白琦这样一个对我而言彷彿伟人似的智者,对我说的话又总是非常注意地听,因此我以为一定可以得到很多“秘芨” 传授,没想到她只说:我会为你们祷告,然后就闲话家常,有时候会在电话结束时做个祷告,内容不见得和我抱怨的事有关。几次以后我想她大概不想淌这混水,就不太打扰她了。

      过了一阵子,意外地接到她的电话,问候情况如何。听完后她说已经为我们每星期有一餐禁食祷告,有一阵子了,她会继续做下去。我当时真是又惊又愧!六十多岁的老人家,该吃饭的时候却用来为我们专心祈祷,而我却误会她漠不关心,以為“为你们祷告”只是随口说说的客套话。没想到她不止说到做到,甚至为我们禁食。而她述说的语气却又平淡无奇,既没有邀功领赏的嫌疑,也没有急于看见成果的焦燥。彷彿她确实知道上帝必会接手,我们只管持续祷告。神也确实接手了。我们结婚将近十四年,已经好几年“西线无战事”。现在我们去的教会既不是圣公会,也不是任何我熟悉的宗派,而是行道会 (Evangelical Covenant Church;
http://www.covchurch.org/ ) ,我们争执过的许多议题,这里提供一个中庸的解答,我们各让一步后可以和平共存。例如上周日唱的诗歌,有今年最新的,也有韩德尔的弥赛亚。最近我们惊讶地发现一个巧合:行道会是史丹和白琦小时侯去的教会。

      有好几年的时间,我对我们的“宗教内战” 感到羞愧。一对基督徒夫妻,生活中所有事都能商量,独独与神有关的使我们争执不下,我觉得根本就是反见証。在小组中,人们羡慕我们未曾因金钱、孩子或其他琐事争吵时,我往往无言以对。然而神藉著这个过程,帮助我瞭解许多有关宗派的问题。从小到大,许多朋友问过我:基督教为什么有这么多派?我要加入那一派?他们之间有什么差别?以前我也觉得这些问题真是一言难尽,常常懊恼自己没法说得清楚。走过这一段之后,我觉得没有那么复杂。如果这也是你心中的问题,我想和你分享我的心得。

      如果你在思考该去那一个宗派,恭禧你!这表示你感觉到神的呼唤,我建议你去买一本圣经,由新约开始读,同时寻找(或检验,如果巳经有人带你去教会) 一个相信圣经、信仰纯正的教会。如果一个教会相信使徒信经全部内容,并且教会里主曰崇拜的教导也是一致的,这里应该是一个属灵生命可以安全成长的地方,大多数我们常听到的大宗派都属於这一类。我将使徒信经附录於下,供你参考:
1. 我信上帝,全能的父, 创造天地的主。
2. 我信我主耶穌基督,上帝的独生子;
3. 因著圣灵感孕,从童贞女马利亚所生;
4. 在本丢彼拉多手下受难,被钉在十字架上,受死,埋葬;
5. 降在阴间;第三天从死里復活;
6. 瓷升天,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;
7. 将来必从那里降临,审判活人,死人。
8. 我信圣灵;
9. 我信圣而公之教会;我信圣徒相通;
10. 我信罪得赦免,
11. 我信身体復活;
12. 我信永生。阿们!

      至於为什么有这么多宗派及差别何在?有些宗派是因神学上不同的意见而成立,当时不同的意见今日也许已经不是问题了。例如,循理会(The Free Methodist Church) 是因为他们觉得种族隔离不合圣经教导,他们认为不同种族的人应该可以一起敬拜服事神,因此而由卫理会(The Methodist Church) 分出来。我在循理会时,一个弟兄告诉我,他们的Free 是指Free  seating  (随意坐) ,他们反对规定黑人会众和白人会众坐在指定的座位,甚至不同的教堂里。今日在教会中,红、黄、棕、白、黑各色人种并排而坐是常见的景象,但1860年循理会中黑白杂处,一起同工,在当时是极具革命性的。也有些宗派是因著文化上的凝聚。如同北美的华人教会,一群瑞典移民於1885年在美国成立Evangelical Covenant Church,随后向各国差派宣教士,1952年差派聂国华牧师(Rev. Edward Nelson) 至台北,而有了台湾行道会。探寻宗派的根源是教会历史里一个有趣的课题,但是应该留待你走进教会之后再来享受这个乐趣。回应神的呼唤,找到一个信仰纯正的教会,进入神的家中是首要任务。

      在众多同样有纯正信仰的教会中,最大的不同存在於聚会形式和教会生活文化上。我觉得这是次要的,可以依各人喜好选择。有人喜欢参与各种活动,小组、查经、医治聚会,多多益善,有人需要个人空间与神独处。有人喜爱现代诗歌跳、动、唱的活力,有人喜爱老诗歌宁静的抚慰。这些不同都没有一定的好坏标準。当然,如果你像我一样,在先生的教会用拉丁文唱巴哈写的诗歌有困难,记得和神求救,祂一定会替你解决的!

      另外想提醒你的是:紧紧抓住神!人性弱点之一就是容易用自己心中的一把尺去量别人。如果因此而受伤,千万记得,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。不要因为人的作为而阻碍了你与神之间关系的进深。我先生有一次很气愤地说:“你教会里的朋友凭什么说我不爱神?一定要表现得很情绪化才叫爱神吗?我爱不爱神是我和祂之间的事!”  当时我向他道歉,因为觉得应该道歉,现在觉得我们可能真的错怪他了。每天过日子,有多少意见不同的“大事”,他都愿意商量、让步,唯独有关神的事,我们都很坚持。我坚持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最重要,我极在乎。我想他也一样,没有人会对不在乎的事有什么坚持,而在乎,就是爱的表现!

      神并没有照对方的择偶条件来改变我们,我们身上仍然存留宗教狂和形式主义的影子,但是在这磨合调适的过程中,我们发现了许多人生珍宝,而干妈白琦功劳很大。白琦不断地为我们祷告,偶尔和我分享圣经经文和其他好文章,却很少给我直接的指示。如此是为了要把我带到神面前,使我更紧密地跟随耶穌,而不是跟随白琦。神再一次证明祂是又真又活的,祂说有心寻找祂的,就必会寻见。当你成为基督徒以后,我推荐你一本白琦写的书,带领你更深地与神相遇。

会晤神圣--属灵导引指南/Holy Invitations--Exploring Spiritual Direction
作者: 白琦 (Jeannette A. Bakke) 
出版社: 天道  出版日期:
ISBN: 962208634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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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尔慈真诚的分享,好羡慕你有白琦干妈这样的属灵长者在你的身边,作榜样,作遮盖。愿神祝福祂的使女白琦牧师和你的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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